命苦的女人 (三)

等消息的那几天，我姥姥隔三差五地就朝门口瞥上一眼。

夜幕降临时，她更急切地想见到货郎刘。

她驮着佝偻的脊背，站在大门口，不停地来回踱步，眼睛紧紧盯着门前的小路，身体微微前倾，脖子伸得老长，像一只急于捕食的长颈鹿，着急地捕获货郎走来的身影。

眼睛被风沙吹模糊了，她伸出食指揉了一揉，继续盯着路口，那目光好似两道炽热的火焰，想要将远处的道路瞬间烧穿，让货郎刘快点出现。

我姥姥的双手交握在身前，不停地摩挲着。她布满皱纹的脸上，每一道纹路都写满了焦虑，嘴角不自觉地微微颤动，似乎在喃喃自语着:“还不来，还不来。”

一天，傍晚，货郎刘，推开了我姥姥的大门，说:“小伙子来了。”

我姥姥高兴地嘴快咧到耳朵根了，说:“快进来喝茶。”

说着话，货郎刘领着小伙走进了院子。

小伙子礼貌地叫了我姥姥一声:“大娘。”

其实，这个小伙子就是我爸，小名二兵。

我姥姥忙让他们坐下，给每一个人端来茶水。

我爸年轻时，一表人才，身材挺拔，像一座巍峨的山峰，上身穿一件白色的确良衬衫，下身穿着深蓝色裤子，看起来青秀而整洁。

他留着平头，发丝短而整齐，根根直立，犹如精心修剪过的草坪，整个人充满生机与活力。乌黑的发色闪烁着光泽，更凸显出他的精神抖擞。

他脊背挺好的直地坐着，如同屹立的山峰，展现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坚毅。

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，犹如一泓清澈的湖水，偶尔闪过的光芒恰似湖面上跳跃的阳光。有人瞅他一下，他微微眯着眼，微笑起来，那笑容如同清晨的微风，轻柔而温暖，当他大笑起来，那爽朗的笑声仿佛能冲破云霄，露出的洁白牙齿显得他更帅气。

当我妈低着头走进来时，我爸迅速站起身，脸上挤出略带紧张的笑容，眼睛不敢直视她，微微低头说道:“你好！”

我妈紧张地说“你好！快坐下。”

我妈轻轻捋了一下头发，用余光扫了他一下，问:“你家里兄弟几个？”

我爸挠挠头，清了清嗓子，抬起头看向她，说:“家里兄弟五个，我排行老二，大哥己成家。”

她不解地问:“那么多人！”

我姥姥抢着说:“家里人多，好啊，热闹，不受人欺负，不像咱家，很冷清。”

“你姐弟几个？”他好奇地问她。

我妈喝了一口水说:“姐弟三个，一个弟弟，一个姐姐，姐姐已出嫁。”

她接着八卦起了他的工作，说:“你干什么工作？”

他表情略显尴尬地说:“五级泥瓦匠”。以为自己的瓦工五级，会给自己的形象加分。

她眉毛一挑，努努嘴说:“还是和泥巴打交道，不小心会溅一身黄泥水。”

他笑了笑，语气坚定地说：“虽然干泥瓦匠，穿不干净衣服，不能像坐办室那样，穿得人五人六，但我靠自己的双手吃饭，心里踏实。”

我妈轻轻地点了点头，表示她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。然而，她的目光依然锐利地盯着他，仿佛想要透过他的眼睛洞察到他的内心。这种眼神让他感到有些不安，小心翼翼地应对接下来的问题。

后来，我爸把话题转到了兴趣爱好上，他说他喜欢听音乐，尤其是老歌，这让我妈感到意外，她没想到一个泥瓦匠竟然还有文艺的一面，对他有了几分好感。

随着交流的深入，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融洽起来，原本的紧张也消散了许多。

我姥姥在一旁看着，心中暗自欢喜，希望这次相亲能有一个好的结果。

我妈当时与我爸相亲谈话时，一开始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和不愉快。我妈皱着眉头，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疑虑和担忧，似乎对我爸的并不中意。

他们各自漂泊在自己的星球中，当这两颗孤独的星球碰撞出火花时，就找到了共同喜欢的话题，交了谈起来。他磁性的嗓音如轻柔的微风，拂过她的心头，为她带来一丝温暖和安慰。她温柔的回应充满了真诚和善意，让他感受到一种深深的理解。

他们的交流越来越深入，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内心世界的大门，让彼此更加了解对方的想法。一说一聊，他们发现自己与对方有着许多相似之处，这使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，心也越来越贴近。

我爸向我妈讲述了自己的经历、家庭背景以及对未来的规划，而我妈也逐渐放下了戒备心，倾听着我爸的故事。

当谈到事业时，我爸充满激情地描述了自己的梦想和努力奋斗的决心。我妈被他的热情所感染，微笑着不断点头。接着，他们又聊到了生活中的一些趣事和共同兴趣爱好，话题变得轻松愉快起来。

最后，当我爸真诚地表达了我妈的喜爱和喜结连理的愿望。我妈静静地听着，眼中闪过一丝感动。她感受到了他的真心实意，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。

最后，我妈和我爸都感到心情舒畅，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。

我姥姥看着满脸笑容的女儿，觉得这门亲事八九不离十了，决定亲身去打听一下我爸的家风和人品，不能因为女儿年龄大了，就糊里糊涂把她嫁出去。

我姥姥特意找了一件破旧且满是补丁的衣服，松松垮垮地挂在瘦弱的身躯上，就步履蹒跚地上路了。

过了铁道，双脚仿佛灌满了铅块拖，她步伐沉重，每走一步都很艰难，仿佛掉进了深深的泥潭中。没想到，瞬间一下子老了，她想女儿的婚事不能再拖下去了，加快了脚步。

汗水顺着她那干瘪的脸颊滑落来，来不及停下来，她拽出衣袖在脸上划拉了一下，盯着前方的路坚定地继续前行，犹如在黑暗中寻找曙光。

日上三竿时，我姥姥终于走到了曾楼村。

她把头发弄得凌乱不堪，如同一团枯草，随意地散落在肩头，捡起一根干枯的玉米秸，把自己打扮成乞丐的样子。

嘴角向下撇着，眉头紧皱，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饥饿，颤颤巍巍地向前伸着，她走到村西头一户人家门口，声音沙哑而微弱：“家里有人吗？”

一个穿着蓝褂子的老太太从屋里拿着半块煎饼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，仿佛走了一个世纪，才出了院子，伸手给她那半块煎饼。

我姥姥没有接她的煎饼，笑了笑，说:“我不要煎饼，向你打听一下东边5个儿子的那户人家。”

穿蓝褂子的老太太说:“他们上一辈是中农，这一辈，儿子多，勉强糊口，女主，比较老实，里里外外不闲着，男主，好喝酒，骂人比较厉害，老二，人老实，不偷奸耍滑，吃苦耐劳。”

她道了谢，又问了几家，也有说好的，也有说孬的。

最后，我姥姥打听的那家是我爸的对门邻居，对门邻居把我爸家夸得天花乱坠，说我姥姥找了一个好女婿。

打听了一番，我姥姥心里有了自己的主意。当时我爸与我妈相亲完，我爸被我妈深深地迷住了，他满脑子都是她美丽的倩影。

房间的南面有一扇拱形大窗，那窗户像一扇宽阔的大门，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，透过这巨大的窗户，可以看到窗外美丽的景色。人躺在床上，只需稍稍转头，便能欣赏到悬挂在夜空中的明月。

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，宛如一面光滑的镜子，静静地悬挂在遥远的天际之上，一动也不动，调皮地吐着舌头。

月亮向人们展示着自己的美丽和神秘。月光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入，洒在房间里，映照在床上，形成一片银白的光辉。这光芒静谧无声，但却有着一种撩人的魅力，让人不禁为之动容。

二兵翻来覆去睡不着，他轻轻地将双手垫在脑后，身体斜靠在床头，眼睛直直地盯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月亮。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，仿佛给整个房间都披上了一层银纱。

突然，一个美丽的身影出现在二兵的脑海里，那是昨天刚刚见过的梅雪。她的笑容如同春天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温柔和善良。二兵不禁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，那些美好的回忆让他感到无比幸福。然而，此刻他却独自一人躺在这张床上，心中充满了思念。

他多么希望能够再次见到梅雪，与她分享生活中的点滴快乐。

夜已深，万籁俱寂。只有二兵的思绪还在不断飘荡，沉浸在对梅雪的深深思念。

前几天，他拒绝了女孩子小静，罗列了一下他不中意小静的几个方面。

小静身体胖胖的，像个圆滚滚的气球，每走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。

小静的个子也矮矮的，仿佛被压缩了一般，与他站在一起显得格外矮小。

小静肿眼泡，大圆脸像家里的大面盆，让他不想再抬头看她。

小静的头发乱糟糟的，像是没有梳理过一样，给人一种邋遢的感觉。

小静的眼睛小小的，缺乏神采，看起来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。

小静的鼻子扁平，嘴唇厚厚的，使得整个脸部看起来不够立体。

不能以貌待人，他不想委屈自己的心，毕竟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，委婉地拒绝了小静。

最不同意的便是土头土脑的老爹，这老人家竟然让他不要那样做，因为再另找，还要花钱。

现在，不管谁再阻止他，他就是要追求心里喜欢的那个梅雪女孩。

第二天下班后，他经过梅雪村子，看见她和母亲正在地里浇水。

他马上刹上洋车，拔下自己的鞋袜，抢过雪梅手中的铁锨，用力铲下一个豁口，水就流进了地里。

他禁不住地用余光扫了她一下，她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，两道浓黑修长的睫毛交织着，如同两道诱人的墨线。，

梅雪双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角，不一会，羞涩地说:“这边的几行玉米喝饱了，铲开那边的豁口。”

二兵听了，忙不迭地用铁锨在梅雪所指的方向铲出一个豁口，水汨汨地向前流去。

他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梅雪，只见她双颊绯红，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。

他不小心脚下一滑，差点摔倒。

梅雪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，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，让二兵的心里也跟着泛起了涟漪。

“你呀，小心点，别毛手毛脚的。”梅雪嗔怪道，眼神里却满是关切。

二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，更加卖力地干活，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，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。

夕阳西下，地浇完了。

二兵望着梅雪被霞光染红的脸庞，鼓起勇气说道：“梅雪，以后有活喊我。”

梅雪微微低下头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两人的身影在余晖中越拉越长。当时，我爸为了追到我妈，下了一番苦力。

我姥爷单位有冬季取暖补贴。几百斤煤从东北坐着火车来到了本地火车站，就卸在了火车站仓库。然而，令人发愁的是，火车站距离我姥姥所在的村子竟然有二十多里远。

这时候，我那一向坚强的姥姥发愁怎么把这些煤拉回家。她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，额头上那如沟壑般纵横交错的皱纹更深了，眼神充满了无奈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：“又要累我二女儿了。”舅舅不在家，累活，都是我妈干，姥姥跟着干点轻的活。

妈妈在一旁也愁眉不展，她紧咬着嘴唇，脸色阴沉，目光呆呆地望着那堆积如山的煤块。

“大娘，您别愁，我来帮您干！”我爸的声音洪亮而坚定，我姥姥感动得眼眶泛红。

第二天，天还没亮，东方才刚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，我爸就已经带着两个兄弟拉着一个架子来到了我姥姥家门口。

这个架子是经过精心制作的，为了多装些煤，两边放上了一块宽宽的挡板。

我姥姥也早早起来了，看到我爸更早地来了，惊讶地问：“这么早！”

我爸笑着说：“早去，如果一趟拉不了，可以多去一趟。”

我姥姥也拉出家里的架子车，带上干饭和军用水壶，前边我爸兄弟拉着一辆架子车，后边我爸拉着一辆架子车，一步步向火车站走去。

在这条通向火车站的道路上，他们一开始步伐轻盈。路上车水马龙，汽车的鸣笛声、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，形成了一片喧闹的海洋。他们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，心情无比愉悦。

然而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距离的增加，他们的脚步慢了下来，双腿仿佛灌满了铅。轻松愉快的心情被疲惫所取代，感觉这段路格外漫长。

我妈望了望前方，感觉越走越远，看不到尽头，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。她明亮的双眸此刻变得黯淡无光，眉头紧紧蹙着，嘴唇也不自觉地抿成了一条紧绷的直线，透露出内心的焦虑与不安，念叨了一句:“怎么还不到？”

我姥姥笑眯眯地说:“看到有许多火车时，就到了。”

时间一点点过去，太阳渐渐升高，快要到达正上方的时候，他们才终于抵达目的地。其中有个兄弟想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，他说：“太累了，先休息一下！”这时，我爸开口道：“再歇一下，马上就要到中午了，快干活吧。”

我爸收拾了一下架子车拿起铁锨去装车，他也不好意思歇着了。

我爸双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握住锨柄，目光如炬般紧紧盯着眼前的煤堆，仿佛那不是一堆煤，而是一堆宝藏。家里穷，他家从来没有买过这么多煤块，这次跟着未来丈夫娘大开了眼界。

他双手猛地将锨像利剑一样插入煤堆中，用力一铲，就铲到了满满一锨煤，就像一座小山，握着铁锨炳，稳稳地端起，倾倒在架子车上，那动作流畅而熟练。

倾倒完后，他迅速收回锨，再次插入煤堆，重复着刚才的动作。用力时，他手臂上的肌肉紧绷，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蚯蚓，不一会儿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好似清晨荷叶上的露珠。

我爸不断挥舞手中的铁锨，仿佛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。架子车上的煤堆越来越高，就像一座渐渐隆起的黑色小山。

他的上衣被汗水湿透，紧紧地贴在身上，可他全然不顾，依旧专注地装着煤。

最后，架子车被装得满满当当，再也容不下一块煤块。

我爸直起身子，接过我妈手中的毛巾，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，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。

在一片树荫下，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了那些带着的干粮，他们席地而坐，大口大口地吃着，仿佛这些简单的食物是世间最美味的珍馐。

吃完后，他们用衣袖擦了擦嘴，站起身来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仿佛在给自己鼓足勇气和力量。

我爸紧握着车把，身体前倾，双脚用力蹬地，看着前方的道路，一步一步卖力地向前走，留下深深的脚印，眼睛里透着一股倔强的韧劲儿。我妈在后边弯腰推车，就像一头奋力耕耘的老牛。

架子车的轮子在崎岖的道路上艰难地转动着，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音，仿佛在为他们唱歌。

下午，我爸把煤拉到了家，解决了我姥姥的难题。

我爸用苦力获取了我妈的芳心。"放电影的来了！"一声清脆的童声传来。

他手中紧紧握着一张小板凳，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，一边高声呼喊着，一边如同一只欢快的小羊奔跑而来。

他的声音清脆而响亮，仿佛要将这个好消息传递给村里的每一个人。

我姥姥听到晚上放电影，马上让我妈放下手中的活，去打扮一下。

我妈洗完脸后，仔细地在脸上涂抹了一层雪花膏，让肌肤变得水润有光泽。接着，她用梳子将头发梳理得整齐而又铮亮，每一根发丝都闪耀着自然的光芒。

试了几件衣服，她穿上了一件新买的花裙子，裙子上的花朵图案鲜艳夺目，与她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，更显得她的美丽动人。

出门前她涂上了口红，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，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和魅力。。

自从与我妈相亲后，我爸每天下班后，都会先来我姥姥家献殷勤，然后才回家。

这一天，我妈刚刚打扮好，我爸的自行车就停在了门口。我姥姥看到他来了，赶紧端出丰盛的饭菜，让他赶紧吃饭。我爸也不客气，接过饭菜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，好像饿了很久似的。

放电影的地方，就在我姥姥家院外那片空旷的晒场上，那是村里最热闹的地方之一。平时，邻居们吃完晚饭就会聚集在这里，拉呱、乘凉。

就在我爸还在吃饭的时候，我妈已经迅速行动起来，她将两个板凳搬到了离银幕最近的位置，这个地方没有任何障碍物，可以看得更清楚。

月亮升高了，像一个大圆盘悬在天上，月光如流水般洒在每个人身上。我爸走在前面，步伐稳健，我妈则紧跟其后，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，向银幕前走去。

微风轻轻拂过，带来田野里清新的气息。他们偶尔轻声交谈，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。

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和田间的虫鸣声，是大自然演奏的独特乐章。

露天电影场聚集了不少村民。大家或坐或站，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，说着笑着，几个孩子在嬉戏，热闹非凡。

不一会儿，电影《冰山上的来客》就开始了。

边疆的天空湛蓝如宝石，洁白的云朵悠悠飘荡。伍在冰天雪地中坚守着的边疆。

当电影中的插曲响起，他们都不自觉地跟着旋律轻轻摇手，仿佛被那优美的音乐带入了遥远的冰山。

当紧张的情节出现时，我爸眉头微皱，嘴巴微张，似乎在为剧中人物捏一把汗。

看到感人的片段，我妈的眼眶微微泛红，眼中闪烁着泪光，不时抬手轻轻擦拭眼角。

看到精彩处，我爸会忍不住用手轻拍一下大腿，嘴里发出一声赞叹。

他们讨厌古兰丹姆，让局势变得扑朔迷离。

他们对古兰丹姆打抱不平，这个美丽而善良的姑娘，她的眼神中总是透着一丝迷茫和忧伤。她的身世如同那被冰雪覆盖的山峰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
最终，正义战胜了邪恶，真相大白于天下。古兰丹姆和阿米尔也在历经磨难后，迎来了属于他们的幸福。

我妈和我爸为古兰丹姆和阿米尔的幸福热泪盈眶，强烈地震撼他们的心灵。

电影很快结束了，人群渐渐散去。他们沉浸在电影的情节中，人走光了，才起身向回走，我爸骑车回家，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
我妈与我爸度过了一个浪漫又美好的夜晚，也是他们生活中一段美好的回忆。